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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精选集锦~

中华游戏网 cnyouw写于:中华游戏网-CNYOUW 👦会员:秋月、话悲伤 🕘时间:2010-01-27 21:39 👀围观:31954人 💬回复:11
受了诅咒的网吧
我现在读的大学对门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太婆,既是老板也是伙计。
他们的生意并不好,因为那个老头好凶,经常多收人家钱,老婆婆虽然人还不错,可是自己老头子明明做了理亏的事她还是会帮忙上去大吵大闹的。生意虽然不好可是看起来他们日子过的也平平淡淡,直到那一天。
本来他们可以把生意干下去的,可是偏偏有一家网吧看上了那块地方,非要把那个饭店盘过来开一家大的网吧。找人和老头子商量了好多次那老头就是不肯,后来又找那饭店的房东,网吧老板愿意出比老头多5倍的价钱把那个饭店买下来,老头死活不肯非要到租期到了才肯走人,后来也不知道那房东和网吧老板用什么办法把那老头硬赶了出去。
有一天,我和同学在市区的一个天桥上看到那老婆婆,她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她,她显然是在讨饭,我走去她身边的时候扔了一元钱在她的破碗里,她抬头看看我,我问她,你丈夫在哪???她看了我一会才说死了,一点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扔了,赚了一点钱也烧了,然后就上吊死了。我脸上立即就表现出很同情的表情,可能也就是那个表情日后救了我一命。我说: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她摇摇头,眼色很奇怪,对我说他不是想不开,他是要报仇哇!小子别去那个网吧玩,记住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可是看来你心还不坏!我同学觉得很丢脸,大学生和要饭的在一起说话确实是件很丢脸的事,我同学碰碰我,我对她说:我走了。她也不再说话,迷起了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件事后来已经被我忘记了,那家网吧很红火,叫如意网吧,200多台P4机器100兆宽带。我也是那里的常客,那老太婆的话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转眼间就过去一年了,那是一个星期天早上,我和同学约好了搞星际,吃了早饭我们就兴冲冲的向网吧跑,到了网吧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老太婆。她坐在网吧对面发抖,看见了我就对我招手,我很不情愿的过去,她真是太老了也太脏了,我有点恶心。她问我你现在经常来这里玩是不是!我点点头。她又说:我不是对你说了不要到这里来吗?我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那天给你钱是看你可怜,别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你是个要饭的,我是个大学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份,就知道胡言乱语。她叹了口气身子歪倒在地上说:我老头子去年就是在这天死的。我也不再理她,把身上的零钱拿出来扔给了她,她又叹了口气,说:你今天别去好不好!我没说话转身就走在,我进网吧的时候她又在后面大喊你晚上1:00前一定要走啊!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真丢人。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12:00了,网吧里的人也开始陆续的走,突然从门口伸进来个头,又是她,网吧老板刚要赶她走她说:我找人。然后手指着我。我同学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气急败坏的说: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她竟然走了过来拉我,说:走走走,快到点了快到点了。我用力挣开她鸡爪一样的手对她吼道:滚。她摇摇头蹒跚着走了出去。我看网吧里的人几乎都在看我我红着脸坐下,骂道:不可理喻的疯婆子。
1:00了墙上的钟报过时之后,我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刚才前几分钟吹着风扇好觉得热这是怎么了。
网吧里的人不多了,几乎全是在玩CS和传奇的,我同学也进入CS里想练练枪,让我也进。可是我觉得奇怪,我很想进去玩可是手好像不是我的。怎么点鼠标都点不找CS,我干脆不进了想看看我同学的技术怎么样。
他玩的是12人对战他选的是土匪,进去之后他拿着枪没走几步就见到了个警察,还没来的及开枪那警察就冲着他的人扫了一梭子。于是意向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同学他本人的身体上通通通的烂了好几个通明窟窿,血溅的我一脸一身都是。我同学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抬头看看我,他和我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伸手抓我,我想躲开可是他手伸到我衣服上他就头一垂咽了气。我后面的人也惨叫起来,他正在玩传奇在和人家打架。人家砍了他一斧头他本人的头就骨录录滚了下来,接下来网吧里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机房里到处都被血染红了,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裤子已经湿了。
  叫声很快平息了下去,我想站起来。可刚起来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我醒的时候正好是躺在担架上医生把我往外抬,我看到了网吧老板,我是看他的衣服才认出他来的,因为他的头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正在旋转的风扇绞的粉碎。把我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听见有个人在说话,是那个老太婆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说老头子的仇总算报了,你真是活该,叫你走你不走。我要不是叫老头子放你一马你也。。。。。。。
在我第二次昏过去的前一分钟,我好像知道了一点什么东西。最起码我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是因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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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灵魂的显示器


小弟去年夏天开始上网后,几乎天天都是泡在网上,一直耗到深夜。下网时经常连机器都懒得关,直接拔掉电话线就躺到床上大睡。时间一长,也就成了习惯。

    几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睡到凌晨三、四点时就睡不着了,一看机器又是开着没关,干脆就爬起来上网。进了聊天室后一看,居然那些白天在单位上网的虫子们都还在大聊特聊。我开始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开聊了。聊了一会儿后,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我发现其他人“说”的话好像都跟白天时说的一模一样。正当我感到诧异时,忽然想起,今天我好像应该关了机器的!!!这时,显示器上突然出现一行字:“嘿嘿嘿。。。你发现啦?!已经晚啦!你回头看看吧!”我回过头一看,原本应是墙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玻璃窗似的东西,窗外有一个巨大的我坐在那里,双手放在一个巨大的键盘上。原来,我的灵魂被缩小吸进了显示器中,而那个看似玻璃窗的东西,就是显示器的屏幕!!!面前的显示器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你已经出不去了!除非你能把白天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再重复一遍,现在天已经快亮了,天一亮,你就只能永远待在这里了!!!”看到这里,我被吓出一身冷汗,只得绞尽脑汁拼命回忆白天跟人聊天时的情景。好在我记性还可以,我一句一句想,一句一句输入。终于,还差一句就全输入完了,这时,面前的屏幕忽然一黑,一个声音从音箱传来“你以为我能让你跑掉?!天马上就亮!你完啦!!嘿嘿嘿。。。”就在我已感到绝望时,忽然从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黑屏了只是我看不到,并不表示不能继续输入啊!”豁出去了!试一试再说!我闭上眼按着所记忆的句子输入后一回车,只听见一阵巨大的铃声,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安然无恙地坐在电脑前,刚才所听到的铃声是我的闹钟所发出的。好险!再晚几秒就得跟大家永别了!我立刻关掉显示器和主机,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感觉好像全身都虚脱了一样,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被老妈叫醒后,我本以为这是个梦,可我忽然发现我左脑后侧的一撮头发,在一夜之间变白了!我扭头一看电脑,只见关着的显示器上一行字闪过“下次再不关机器的话,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回过神儿来后,我立刻直奔中关村买了一套新机器,将旧的处理给二手机公司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不关机了!

    你们用完计算机后也要记得关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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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天黑千万别开门!”


王海毕业于武汉同济医科大学,专业临床心理学,毕业后面试进了上海市第三人民医院心理治疗科。后天是王海报到上班的日子,王海提前两天来到了上海,通过朋友介绍,在徐家汇附近的一条弄巷里,租到了一所旧别墅二楼的一个单间。这个别墅是有年头的,共三层,红砖瓦覆盖隆起的屋顶,四周墙面是变成了灰褐色的青砖,强面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枝。房东是一位老太太,年龄应该很大了,耳朵稍微有些背,王海和她说话时,都需要提高几个分贝。房租还算合适,王海支付了半年的租金,买了一些日用品便住了进去。屋内的设施很简单,一个大的弹簧双人床,躺上去会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床的对面是一个大的木制衣柜,据房东说,以前是位女士住,衣柜是她自己买的,后来没有带走便留了下来。打开衣柜最左侧的一扇门,门里嵌有一大块玻璃,穿好了衣服可以对着玻璃梳妆一番,王海认为上一任的这位女房客一定是位心细的女人。

这天晚上,王海洗簌完毕,躺在床上看着一本关于“变态心理学”的书,此时的时间是22:15分。突然,楼上传来挪动家具的声音,持续了大概10分钟,王海望了一眼天花板,只见花式吊灯些许有点晃动,并散落了一些尘土,王海决定明天要将屋子打扫一番。23:30分的时候,王海觉得有点困了,合上书准备睡觉,突然间觉得有点闷,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楼下的弄巷显得很静谧,稀松排开的几盏路灯发出惨黄的光芒,将青石地面照得更显诡异。王海忍不住将头探出窗外,往楼上看了看,楼上的窗户是紧闭着的,也没有任何灯光。王海透了透气,便将窗户合上,转身上床睡觉了。

“噔噔噔。。。”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将王海从睡梦中惊醒,王海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懵,还是起身走到门边,沉声问了一句:“谁呀?”“我。”门外传来的是一位老人的声音,男性。“你是哪位?找谁呀?我是刚搬进来的。”“我知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住你楼上。”“哦。”王海听说对方住自己楼上,便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位老人,年龄大概60岁左右,灰布外褂,黑色裤子,脸上一副漠然,双眼紧盯在王海的脸上,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王海被他这样看着,显得很不自然,忙问道:“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我老了,家具搬不动了,想请你帮我挪动一下家具。”王海转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02:44分,“老人家,您看现在都半夜两点多了,要不明天白天我帮您搬,您看怎么样?”“你不帮我,那我找别人去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呀。”“好吧,好吧,我这就去帮您搬吧。”王海终究抵不过,披上了外套,随着老人一同上楼。楼道里也是惨淡的暗黄色灯光,楼梯是木制的,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唧唧吱吱”的响声,在这样的夜晚,王海觉得一阵浑身发麻。老人的步伐很慢,王海一步一步的跟在他的身后,似乎走了很久,才到了老人的房门口。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开灯,只是在月光的照应下,屋内的设施倒也看得清楚。

“怎么不开灯呀?”王海问道。

“老了,眼睛受不了灯光的刺激。”老人抬眼看了看吊灯,随即收回眼光,停留在王海脸上。

“您要搬什么?我帮您吧。”王海受不了老人这样的眼光,感觉很冷,就想赶紧搬完了事。

“嗯,其实也没什么要搬的,我呀,就是老了,睡不着觉,想找个人所说话。”

“啊?!”王海突然觉得手心一阵凉意,这时才发现,这个屋子似乎特别的冷,尽管窗户是关着的。

“这样呀。老人家,现在已经半夜了,我也困了,明天白天,明天白天我陪你聊聊天,您看行吗?”王海分析老人就是一个人独居寂寞了,想找个人聊聊天,唠唠嗑而已。但是在半夜两点多,又不开灯的情况下,王海实在是不想再多逗留一分钟。
草草告别老人,王海回到自己的屋子,重新上床睡觉,可是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老人那双阴郁、深沉又透射着寒意的双眼,而且,楼上不时传来挪动家具的声响。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楼上终于清静了,电话响了。

“喂,你好!”

“小伙子呀,我是房东。”

“哦,您好!您好!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昨天忘了告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关好门窗,谁敲门都不要开,也不要回答,千万记住了,别再像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丫头似的。”

“为什么呀?您指的是上任的女房客吗?她怎么了?喂。。。喂。。。”

房东已经挂断了电话,王海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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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一场吓死25人的出殡!胆小勿入!


记得孩时,最喜欢听林伯伯讲故事。而他为人是乡里所肯定、视助人为平常、总是无怨无悔不遗余力。出殡当天,几乎出动全部乡民为他举行哀悼仪式,只是,当时辰已到封棺之时,棺木前林伯伯的长子连求九杯问候可否封棺,竟全然哭杯.只好叫林伯伯最心疼的长孙,前来数次求杯,但亦难掷笑杯.最后家人纷纷前来轮流求杯,一刻一刻过了,里长及其好友也前来诉说些让林伯伯安息的语词,油然无法得到一次笑杯.尴尬场面夹带家人哀声,声嘶力竭泪声澽下。时辰将过封棺之时,破在眉髾。有人提议不管是否笑杯一定得赶快封棺才是。此时长子却无意间跰出「爸!是不是今天你不想出殡?」,怪的是果然出现了「笑杯」,全场忽然鸦雀无声仅听到几个女人家的哽气声息,大伙目光都停留在笑杯,连长子也难做出决定。经过一番踯躅,与请来道士协调后确定延期四天。因为四天后的天时的确比今天要好。

三天后的早上。也是我手持香柱祭拜天地之时,竟发现林伯伯一如往常在街头扫地,当时整个人楞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只觉得我见鬼了?数秒后!又传来一声尖叫,才把我震醒,却不知手中香柱早已落地了。当林伯伯抬起头来看到我时,竟向我点点头直让我快二次惊吓晕倒。当我完全清醒时,才听到原来林伯伯复活了。

此事过后!我就去找林伯伯问他经过的始终,只是这一次所说的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林伯伯本人的现身说法:就在出事的前七天,林伯伯曾探望一位多年未逢致友。但因前往朋友住宅途中必经一座墓地,当时曰正当中,林伯伯却看到路旁有一座极为奇特的坟墓,此坟墓四周摆设八种物品且陈列均匀,远远望去恰似九宫格,物品上各标明不同的数字,从一到九,但却不见五。坟墓正上方插有一支三角黄旗,旗上写有「一兮坎来二兮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寄中宫六干是;七兑八艮九离门。」墓碑上有贴相片,大约一支年的岁数。林伯伯不襟的叹息说:「年级轻轻就这样走了,实在可惜」。言至此,忽然间三角黄旗,竟倒下去。林伯伯拔腿就跑,口中直念"阿弥陀佛"。回家后立刻重病,病情与曰剧增每况越下,如此经过四曰,原本肥胖的身体以成瘦弱的身躯,四肢动弹不得一切琐事均需求助他人。隔曰却有人见他在街头打扫,似乎病情完全好转,但事实上却是「回光返照」,的确三天后林伯伯就去世了。

当林伯伯魂魄出窍那一剎那,林伯伯本人并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人事间了,只是在那瞬间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让他看尽了人世间想看的事、完成了一生中未完成的梦,无论眼睛所看耳朵所听,皆是活大半辈子从未有过的经验。很快的已过了三天,林伯伯才渐渐感到饥渴。在挨饥受冻中却到处找不到粮食可以充饥,只见前方有一桶清水。林伯伯立刻以双手合拢榣水,当双手捧着水之时,手指渐变焦黑延续至整个手掌,此时林伯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过世了,屯时无法接受如此的事实,伤心过度喝也喝不下(据说喝下那口水就永远不得回魂)。林伯伯在原地静置了满久的时刻整个脑海里试图去找寻一此理由来反对,老天爷对他的不公平。但是终究还是得接受如此的事实。当林伯伯想到回家的时后已经第六天了,冲冲忙忙赶回家时,却被门神挡在门外因为门神已经不认识林伯伯了。当隔曰的卯时正好过世第七天,门神才答应林伯伯入门内,刚入门时只发现门口附近有一些白米饭及一颗白蛋。林伯伯实在太饥渴了,当场把这些东西吃光光。又见到了儿孙哭哭啼啼前问后安慰一番。可惜怎么诉说家人也都听不到,如此场面使的林伯伯一刻也待不得,当他走出门崁之后,突然一道光茫迎面而来,仿佛在招唤着,林伯伯不由自主的步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前方的光线就越明亮,但视野却越模糊,相对的内心就越好奇。在加紧脚步想探其究竟,却听到有人在后面呼唤他的名子,但回过头怎么瞧也没看到。声音越来越清析,仔细分析才发现是上个月才往生的好友陈伯伯,陈伯伯实时出现带他离开了光线的路径,转往另一方向,沿途告诉他很多阴间的事情。就在这时林伯伯冥冥中又听到很多人在叫他安惜,可是内心中依旧不甘心,怎也不想死。陈伯伯见他如此伤心,带他去找一位阴差,才知原来被冤魂所缠。至双方谈好条件后,阴差便偷带林伯伯到回生崖,叫林伯伯往下一跳,不知不觉就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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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在坟地里的五星际酒店



今年盛夏和几位好友吃串烧,不知怎的聊起了香港的鬼片。本来的话题蛮轻松的,但其中两位给我讲完亲身经历后,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两位挚友,阿志、朋朋,毕业于北京南城的一所职高学校,毕业后与同学一道分配到南城的一家刚刚建成的五星际酒店-“大X园酒店”开荒,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同学中有的去了客房部,有的去了前厅部。而阿志和朋朋鉴于外表强悍被分配到了宴会部。

  刚毕业的学生就象上了弦了机器,被人家使来使去还乐在其中。本来已经下了中班,又被康乐部的主管拦住:“你们哥俩先别走,帮我们一块把游泳池底再清理一下,明早可以蓄水了”。无奈,阿志和朋朋加上另外三位同学一道将游泳池底彻底又清理一遍。

  阿志实在扛不住了,在池底座了下来,问朋朋“几点了?”

  “差10分钟12点”朋朋回答。

  主管好象想起了什么,说“我有事,先走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们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锁门”。爬上台阶走了。

  “靠,傻X,让我们来帮忙丫自己先撤,走了,哥几个,不干了”阿志终于发话了。

  五个人从池底爬上岸,阿志掏出香烟递给同学,“你们锁门吧,我先和朋朋回宴会部签退。在门口等我们,一会咱们吃夜宵。

  等阿志和朋朋回来的时候,看见另外三人嘴里叼着未点的香烟,脸色煞白站在已上锁的康乐部门口,目光呆滞。“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人游泳!!!”其中一人瞪着眼睛说。

  “吹牛X呢,游泳池没放水,你们听见有人游泳?”阿志不屑的说。可三人的表情不容质疑的恐怖,烟卷牢牢的粘在三个人张开的嘴上。阿志看了朋朋一眼,夺过钥匙打开康乐部的大门,朋朋开了灯。五个人站在游泳池边,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另三人早已脸无血色。

  重新关灯,锁门。阿志不屑的看着另三人,“这年头,你当我傻……..”阿志的嘴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朋朋,朋朋也在死死的盯着他。康乐部里传出了水声,是有人在游泳的水声。哗哗……另外三个人已经抖做了一团。朋朋回转身,没错,水声是游泳池了传出来得。哗哗…..五个壮汗终于崩溃了,撒腿冲向更衣室。

  第二天,阿志和朋朋因在职工食堂谣言惑众被调到客房部和管事部,另外三个同学被转到餐饮部。

  就在阿志被调到客房部的第三个星期,夜班。闲得无事准备睡了。领班恶狠狠的冲进楼层办公室。

  “你丫怎么搞的?3XX房间的客人投宿浴室里一条浴巾都没有。”
  “我按规定放了两条。”阿志也急了,“你不是也查过房间了吗?!”
   “对呀,我是查过了”。主管也愣了,“那….你先送两条过去,我看你丫这张过失单跑不了,客人是业主的朋友。”

  送过浴巾,阿志趴在办公室郁闷的睡着了。凌晨四点,前台通知阿志查房,有团队CHECK OUT。阿志睡眼朦胧的一间间查房。最后一间,与领队撞个正脸。

  “你们酒店真怪,我昨晚明明用了一条浴巾,可今早起来发现浴室又多了两条。新开业的酒店服务就是好。”领队嘟囔着。

  阿志顿时睡意全无,冲进浴室,天呐,真的多了两条浴巾。阿志的头大了,每一根毛孔都充斥着恐怖。一个念头--跑。

  刚出房门迎头撞上值班经理、主管带着两个保安,是给319房间的客人换房的。主管不屑的告诉阿志:“客人有毛病,投诉说睡觉有人摸他。打开灯又看不见别人。一晚反反复复折腾几次还是觉得有人摸他,还说屋里有鬼!”

  后边的话阿志已经听不清了…….故事讲完了,我和阿志对望。他好象看出了什么,问我:“你不信吧,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信。你去问问第一批在大X园酒店上班的人,全都知道酒店常出怪事。后来客人住的多了,阳气重了就没事了。知道为什么吗?那酒店是盖在原先的坟地里。”

  后边的话我也听不清了…..我们大院也是盖在原先的坟地上。北京的老人都知道,现在公主坟往西,长安街南侧一个挨一个的部队大院,有好多都是盖在原来的坟地里。我说怎么小时侯在五一小学只要一参加兴趣小组的植树活动总能挖出好多个骷髅,那时还和同学们在操场上抢着当球踢。

  恍惚间我结了帐,老板接过钱:“怎么大热的天,你的手那么凉?”我嘻哈的答应着,快步往家返,难道阿志说的真有道理。鸡皮已疙瘩爬满全身。进了门岗,透过果园已能看见家里的灯光。突然间我被树跟之类的拌了一交。**,我怒骂着。

  “你不要紧吧?”伴随着声音,一只手善意的伸到我面前。
  “没事。”我下意识的握着那只手,Jesus,他的手比我的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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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坟头上捡石子



“后山不干净,以后不要在坟头上捡石子。”那个老头挤眉弄眼地对我说。
  我不认识这个老人,他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这句话,有时候他的眼睛望着我,有时候望着别处,说得很郑重。
  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学生。我是跨村(住在七村到八村上学)上学的,每天下午五点以后只有我一人经过后山,最初有母亲接送。后来有知情的小朋友讥笑我十多岁了还要家人送,我硬着头皮拒绝了母亲的接送,勇敢地拍着胸膛说,我一个人回来,从今天起!
  一个人走过后山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
  后山埋着我的很多邻居,其中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因肺结核去世的时候我还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咽气。
  他活得很辛苦,肺结核后期时几乎不能下床走动,因为害怕传染,没有小孩敢和他玩。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家人不忍心看着这个病重的小孩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活得那样孤单,父亲对我说:“你去看看你二哥吧,不要对着他的嘴说话,也不要吃他给你的东西。他给你东西你拿着,放在口袋里,回来再扔掉。”
  我常常去看他,可以感觉到每次我去他都很开心,准备很多东西等我一起吃。我给他说学校的事,老师怎样上课,学生如何在课堂上玩粉笔头,趁老师不注意把粉笔头扔到讲桌上,大家都不承认,女老师气得眼泪汪汪,摔掉课本哭着跑出去。她不上课,正中了我们的计,大伙一起去操场上“占国(一种游戏)”他听得很仔细,常常问一些很浅的问题,比如老师为什么哭啊,她要哭多久,老师不会打人吗。他从没上过学,对于学校的一切,他一方面觉得新鲜,另一方面他不停地说话,只是想留住我——他太需要一个人说话了!
  隔了好几天,我又去了。他呼吸很困难,用头对着床头的凳子轻声地对我说:“弟弟,你好久不来了,坐吧。”屋子里有一股腥味,像血。大概是有老鼠死在这里了,我想。他的母亲走进来拉着我的手说:“二哥身体不好,你出来,二妈和你说话。”
  二妈把我拉到外屋,她抑制不住低低地抽泣了起来。你以后多来看看他吧,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递给我一把指甲刀说:“前天他用这把指甲刀剪破了自己的血管,流了半天的血我们才发现。”突然,他的屋里响了嘶哑的叫声。我们跑进去,他从被窝里探出手,枯瘦的手,就像一条细竹枝。他努力抓住我的手,艰难地说:“弟弟,我就要死了,你叫我妹妹好好照顾我的父母。你以后一定有出息,要常来看看他们……”后边的话越来越低,渐渐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二妈走上去用手试了试他的呼吸说:“死了!”二哥的眼里包着一泡眼泪,有一滴滑落在鼻翼上。他患的是遗传性肺结核,家里没钱治疗,他的一生是作为一个病人度过的。他的眼泪感染了我,我站在他的面前放声大哭。可能还有些害怕掺杂在里面,第一次面对一个死人,我需要声音来为我壮胆。
  他被埋在后山。道士说,小孩子阳气不重,不能接近死人,我看着他死了,不能看着他下葬,否则死人的鬼魂会找上我。
  我没有看着他下葬,但后山——他的归宿。现在成了我的必经之路,他是不是每天都孤单地躺在坟墓里,忧郁地看着我呢。每次我经过后山的时候,我的眼前总会有这一幻景出现。
  正想着,就走到了后山的小路入口处。很幸运,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在山上打柴,我放心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跑过去。
  刚到老人身边,他叫住了我:“小娃儿,我要到对面的山坡上去砍一棵树,背着孩子不方便,你可不可以给我照看一会儿。” 他指着背上的孩子对我说。
  如果在其它地方,我一定答应了。但在这里,好多坟的地方……对不起,老爷爷,我要回家写作业,我不能……我要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个人经过这个坟场,如果我知道因为这个拒绝会引来以后的一场奇祸,我当时一定不会拒绝。
  第二天经过的时候,老人向我提出了同样的请求,我同样的拒绝了。不过我对这个山坡的恐惧感在日渐下降。只要有人,我就胆壮了!
  第三天,母亲刚好去八村卖鸡蛋,她等我下学了和一起回来。这次,我想,如果遇到老人,我一定给他照顾孙子,可是,这次老人没有来。
  第四天下午,我和一个到我们村走亲戚的小朋友一起回家。在后山,我们在坟头上捡了一些石子玩抛子游戏。没有遇到老人。
  第五天,我独自一个,老人站在后山小路上,手里拿着烟杆,他对我说:“后山不干净,以后不要在坟头上捡石子。”
  ……
  我没有理他,蹦跳着下了山。
  我的成绩很不错,得到了到省城竞赛的机会。我对母亲说,下午回来很晚,你们给我留饭。
  竞赛专车只能把我送到后山小路的入口处,汽车上不去了。我抑制住内心的极度恐惧,对班主任说:“老师,我家就在下面,我和我妈说了,她来接我,你不用担心。”
  刚说完,一股冷风钻进我的衣服里,从温暖的车上下来,甫一接触冷风,我的牙齿冻得直打颤。有八点了吧,刚才在车上吃饭时已是七点五十了。黑夜笼罩下的后山很巍峨,但夜幕很快挡住万物的视线,我只能粗粗看到大山的轮廓,一只大嘴——饥饿的山张着贪婪的嘴。
  从后山入口处,向上走一百米就可以看到整个坟庄。但在夜里,这一切都聚在一起,都被黑暗吞噬了。就在我的心快要跳出胸腔的时候,我看到几百米外有几枝烛火,还有声音,好像是几个人在喝酒。

  我缩头缩脑地走了过去,坐在一起喝酒的四个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看清了那位时常对我说“后山不干净”的老人。另一位,好像为我们家做过石匠活,有点印象,但是忘记了,应该是六村的石匠,我努力想。
  我冲着老人笑了笑,老人端着酒杯,眼珠红得怕人。他露出一片白牙齿看着一位中年人说,这小孩懒得可以,农忙的时候我叫他给你看孩子,他一次也没答应。
  中年人阴沉着脸看着我,他握着拳头向我走了过来。我担心他会揍我一顿,他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我的身后,突然放慢了脚步,他转过身对后面的人说:“又是那个拼命的肺结核,怎么办。”
  我趁他转过脸的当儿,一溜烟跑了。跑出几百米,因为天太黑,看不清路面,我只好摸索着疾步往前走。身后似乎有一阵脚步声,越来越响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有。就在我转过头的当儿,但我看到了平生最恐怖的场面。
  身后点着蜡烛的酒桌不见了。
  身后一团漆黑,大山依旧张着它的贪婪大嘴。
  我鼓足最后一口气,对着家的方向,大声喊道:“爸,妈。”
  ……
  我在家里的床上醒了过来,我转学了,回七村了,从此再不敢一个人经过后山。
  后来,我听小朋友说起,后山有个老人,他常常对他们说:“后山不干净,以后不要在坟头上捡石子。”听说,老人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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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没有署名的电子邮件


翔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办公室的电脑前,打开邮箱——“你有新邮件!”五个鲜红醒目的字映入眼帘。满眼红丝的他顿时忘却了昨晚的劳累,迅速点击着……依然是那熟悉的发件人地址,依然是那熟悉的署名——婧。反反复复读完这封甜入心扉的伊妹儿,翔又精神抖擞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清冷的月夜,婧小鸟依人般地靠着翔,翔像往常一样吹着清脆悦耳的口哨。一串串动听的音符,像清凉的露珠打湿了夜的睫毛。婧俏皮地学着翔吹,可听到的只有呼气声。
  翔被逗乐了,边笑着边说:“有我吹好听的歌儿给你听就行啦,你学什么呀?”
  “哼,我偏要学,迟早有一天我一定能学会的。而且一学会,我就要吹王菲的《执迷不悔》给你听!”婧很认真地望着翔。
  “噢,好啊!”翔一把将婧搂入了怀……
  12月24日早,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中的翔被电话吵醒了,接过电话,话筒另一边传来了婧温柔甜美的声音:“嘿,懒虫~醒醒啦。我今天要到上海去了,圣诞后才能回来啊。”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忧郁。
  “唉,这样啊。那一路顺风吧。一到步就‘伊’给我啊。”
  “唔!虽然不能一起过圣诞,但我一定会有神秘礼物给你的!”
  说完,婧就挂了电话,翔奇怪这次她竟连BYE也没BYE就挂了,心里暗乐:呵呵~有什么神秘的呢?
  12月25日早,翔早早地打开了邮箱,迫不及待地连新邮件地址也没看就点击来看了。起初信件内容是空的,但很快地,他的屏幕上竟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花,几行字渐渐浮显在了屏幕中央:翔:无论今后如何,我还是会执迷不悔地爱着你……
  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每年的圣诞节,我都会寄一张E卡给你!
  圣诞节快乐!!!
  渐渐地,那几行字竟像雪化成了水,慢慢溶化、消失……
  此时的翔,喉咙已经哽咽,抚着鼠标的手已经僵硬,外面很冷,但这几行字却像一串串跳动的小火苗,温暖着他的心。
12月25日晚,是翔一生永远不能忘却的一个晚上。电话响了,翔猜想是婧,飞奔去接。但话筒那边传来的却是他朋友已经呜咽的声音:“翔,……婧出事了。她昨晚搭乘的飞机失事了,机上无一生还……”
  “嘿!你开玩笑也别这么过分吧?!我今早才收到她的E-MAIL.”
  “翔,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住口!”愤怒的翔挂了电话,心想,开玩笑也不能拿这些东西来开呀,真可恶!
接着他便打开了书房的电脑,从网站登陆邮箱。可是正要登陆,一则刺眼的新闻闪进了他的眼:“昨晚由XX飞往上海的一架XX型客机失事坠毁,机上无一生还。”翔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颤抖着点击了这则新闻。他祈祷着,可是,失事名单上,一下就闯进翔眼里的,就是婧的名字!!
  “啊——!!”翔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泪如泉涌……
  “但是,E-MAIL是怎么回事?”他马上回过神来,带着唯一一丝希望,他匆匆忙忙地用僵硬的手指点击进了邮箱,重新打开了那份邮件,他这次仔细地查看了。没有署名!没有发件人地址!!
  这时,音箱里传来了幽幽的口哨声,是《执迷不悔》……
  后记:此后每年圣诞,翔都收到了一封E卡,没有署名,没有发件人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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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

末的下午的确是百无聊赖的时段,在校园中游荡的学生大都是没有什么节目去打发时间或者是聊以自慰的人群。四五点钟的阳光懒散地垂洒着,被那些法国梧桐参差的枝叶切割开来,碎落在地面。
  财大的后门,在这毫无生气的下午,唯一传来响动的地方。那是校方特许的小贩们的经营场所,在北方的城市来说,这些小贩的存在是一种传统式的延续。自然,他们的存在也给那些学生们带来了些许的生活“乐趣”……

  “啊~~”柯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嘴还没来得及闭拢,头上就挨了一记。

  “江老大,你也不用这么重手吧?”捂着微微起包的脑袋,柯成委屈地说道。

  “瞧你那个大烟鬼似的样子,见着就恶心。”江鸣一脸的不耐烦,“打个哈欠还鬼哭狼嚎的,我不扁你手都痒。”

  “嘿嘿,早说过这小子是个找抽的料。”胡威一脸的幸灾乐祸,谄媚地向江鸣道,“江哥出来散心就别为这点小事生气,犯不着。”

  “妈的,本来就不爽,你小子还找不自在。”江鸣余怒未消地继续呵斥着柯成。

  “被小妞耍了就拿我撒气,我招谁惹谁了我?”柯成低声嘀咕道。

  “你丫说什么呢?!”江鸣怒道,抬脚就踹,柯成没防备,重重地又挨了一下。

  “江哥,江哥。”胡威见情势不太乐观,拉住了企图继续施虐的江鸣,冲着柯成使个眼色,“消消气儿,别和这个傻木头一般见识。”

  柯成一声不吭地掉头就走,这个傻木头还是理解了胡威的眼色。

  “妈的,这个没心眼儿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江鸣气道,“柳颖这丫头也忒不把我放眼里了,居然连放我两天鸽子。”

  “就是就是,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江哥是什么家世?!”胡威讨好地说道,“不说江家老爷子的权势,单凭江哥的名字就能让她柳颖成名成碗儿。”

  “去去去。”江鸣烦躁地摆摆手,“少给我在这儿哼哼,每次说到我家老爷子就跟是你家老爷子似的,瞎起劲儿个啥呀?”

  胡威脸色僵了僵,随即笑道:“对,对,我不该,我说错了,江哥您别生气。哎,咱看看这古玉摊子?”

  说话间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一个贩卖古玉的摊子前,摊主是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花白头发,山羊胡,一脸的沟壑带着沧桑。

  胡威的拍马终于见效了,一向喜欢玉石佩饰的江鸣此刻已平心静气地鉴赏起摊上的玉饰来。

  “小伙子,你的眼光不错啊。”老人和善地对江鸣说道,后者的手中正拿着一只玉蟾蜍,“这是前清的物件儿,糖玉,背上有糖皮儿,成色不错的货。”

  “嗯。”江鸣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随手拿起一个玉蝉,端详了一下,冷声道,“大爷,您做生意不道地啊。”

  “这话怎么说的?我一把年纪了,做个小本生意怎么就不道地了?”老人悻然道。

  江鸣继续把玩着摊上的几个小玉饰,悠然道:“您这玉蝉不该是乱买的物件儿吧?”

  老人脸上一愣,含糊道:“小伙子别乱说,卖玉还有什么能卖什么不能卖的?”

  “凡葬玉估售,皆可按年代久远与否定立加价,其中唯独塞玉除外,除非买主求上门来,否则不得随意出售。”江鸣冷冷地说道,“您这摊上几十个物件儿里,一大半是塞玉!”

  老人脸色一沉,低声道:“小伙子,我卖玉,你买玉,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懂行,我佩服,但别扰了我的生意。”

  江鸣忽地笑了,凑近身,说道:“您这儿的货色我不喜欢,但我知道您手里还有好的。”

  老人脸色不由得一宽,笑道:“小伙子,你还真能吓唬人。说吧,你想要什么样儿的。”

  “血沁压舌。”

  这是一只和田青玉雕成的玉蝉,正面弧形凸起,头部上端刻有两只圆鼓鼓的眼睛,下端刻有鼻孔和嘴巴,两翼合拢紧护腹部,颈部和两翼刻的阳文翼脉长短弯曲自然,两翼边斜磨,翅膀略长于蝉腹,腹部下端以阴文琢刻,蝉体的腹部上多处有红褐色和灰白色的色块。江鸣满意地端详着这只玉蝉,从老人的小屋出来已是天色渐暗了,但他的心情似乎异常的好,甚至还一路亲昵地搭着胡威得肩膀。

  “我说江哥。”胡威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了,“你这玉蝉为什么叫血沁压舌啊?有什么特别的嘛?”

  “呵呵,你小子除了拍马的智商之外,其他的就是超级低能了。”江鸣打趣道。

  “唉,我哪能和江哥你比啊?能从高中混到财大都是托你的福,我的根底你还不知道?”胡威讪讪地说道。

  “好啦,不损你了,今儿哥哥我让你开开眼。”江鸣笑着拍了拍胡威的肩膀,“这所谓葬玉,就是指供丧葬入殓用的玉器。古人认为,‘金玉在九窍,则死人为之不朽’,‘口含玉石,欲化不得’,所以古人就有裹尸玉衣、九窍塞玉等,其琢玉之精美,也达到了无与伦比的水平。”

  “那江哥你说的血沁压舌是什么玩意儿?”胡威还是依旧作丈二金刚状。

  “塞玉是专为死者特制的用来塞死者孔窍的玉件,共分九块,所谓压舌就是指放在死者口中用来压住舌头的那块塞玉。而这血沁是玉器随葬时死者血液所沁而生的红色的色块,你看这个玉蝉腹部的红色色块就是血沁。”江鸣继续解释道。

  “哦。”胡威一脸恍然大悟,但转眼又是满脸狐疑。

  “你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买这个血沁压舌是吧?”江鸣突然诡异地笑了笑,“玉是有灵气的物件,按照玩儿玉的圈子里的规矩,葬玉里的塞玉一般是不能出售的,因为玩儿玉的都认为这东西很邪门儿。”

  胡威看着江鸣那诡异的笑容不由得浑身一颤:“很邪门儿?”

  “一般人死后灵魂会从七窍和排泄孔里溜出来,但是被塞玉堵着就出不来,这样尸体就不会腐烂。”江鸣的话在胡威耳中听来已经是越来越诡异,“灵魂出不去,想投胎也投不成,所以非常的怨怒,怨气会在塞玉上集结,死者的九窍会因为怨气的缘故而渗出血来,这血就成了血沁。因为是含在嘴里的,而嘴里出来的是主魂,所以塞窍的九玉中压舌是怨气最重的,也就最邪门。”

  “江哥,你……你是想……”胡威大概明白了江鸣的用意,但是恐怖的传说再加上昏暗路灯下江鸣那扭曲的脸,令得巧舌如簧的胡威不由得结巴起来。

  “对,我要把这个玉蝉送给柳颖。”江鸣阴邪地笑道,“这丫头也喜欢玉件儿,但她不懂这些。我要她倒霉!”

  财大的女生宿舍建造在校园的西北角,周围的绿化想当不错,尤其是楼前那长约五百米的绿荫路上藤架环绕,更是别有情调,此时的江鸣和胡威就走在了这条绿荫路上。

  “江哥……”胡威突然拉了拉江鸣的衣角,伸手指了指路边的一个亭子。

  江鸣眼光一瞥,接着路灯的光芒,他看见一个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女生正站在亭子中。柳颖,在亭子中抬头望月的这个女生正是他要找的柳颖。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江鸣暗暗想道,径直走向柳颖。

  柳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很出神,以至于直到两人走进亭子时才发现他们。

  “有事嘛?”淡淡的语气令得江鸣不由得心中一阵火起,而柳颖那清秀的脸庞和玲珑有致的身形又引发了江鸣心中的另一种火。

  “呵呵,我正去宿舍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了。”江鸣故作自然地说道。

  “哦?找我?”柳颖一脸的好奇,“找我做什么?”

  “喏,你不是喜欢玉件儿嘛?我就是来给你送这个的。”江鸣抬手递过那只玉蝉。

  柳颖疑惑地向江鸣手中望去,当她的眼光接触到玉蝉时,胡威清晰地看到柳颖的眼中放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江哥还真没看错,这丫头很喜欢这血沁压舌呢。”胡威暗想,“可惜,你就要倒霉了。”

  正在胡威寻思的时候,柳颖已经从江鸣手中拿过了玉蝉,带着笑容无比爱惜地把玩起来。

  “真的给我了?”柳颖望着江鸣,神色呆呆地问道,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是给你的,我特地托关系买来送你的。”江鸣答道,嘴角挂着一丝得意,“你喜欢就好,慢慢玩儿吧,我们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说罢,江鸣拉着胡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亭子。

  “江哥,咱就这么走了?”胡威小声问道。

  “留着等鬼上身啊?!”江鸣不满地低声斥道,“今天满月,让她一个人待着,那个血沁压舌霉到家了,最好能招个恶鬼来。”说着江鸣恶毒地笑了笑。

  “江哥……”胡威突然又拉了拉江鸣的衣角,伸手指了指前面。

  柳颖赫然站在距离他俩不到三步的地方,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柳颖?你啥时候赶到我们前面来了?”江鸣用发问掩饰自己见到柳颖那一刹那的尴尬。

  柳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缓缓地伸出右手,手中托着那只玉蝉。

  “这玉蝉……”江鸣还想解释些什么。

  “拿来……”柳颖突然没头没脑地薖arty隽肆礁鲎郑鄙粼诤刑幢溆仓薄

  “拿来?拿什么?”柳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把江鸣弄得摸不着头脑。

  “拿不拿来?!”柳颖又说了一句更加奇怪的话,声音变得凄厉而阴狠。

  “你他妈有病啊?!”江鸣忍不住终于发火了,“要什么也不说清楚,就俩字儿‘拿来’,我他妈知道该给你什么啊?”

  “江哥……”胡威再次拉了拉江鸣的衣角,颤声说道,“柳颖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拿不拿来?!”柳颖脸色发青,一头黑发被夜风呼地拂起,声音更加凄厉阴狠,“那另外的八块塞玉!”

  江鸣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几乎同时这个念头也出现在胡威的脑中,但这个念头依旧还是念头,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把这个念头变成行动了。

  “咯咯……”柳颖的脸变了,不,不是柳颖,这是一张发青的怨毒的中年妇女的脸,这张脸正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现着幽幽的绿光,“你们想跑?”

  “柳颖”挥了挥手,两人的面前凭空浮起若干颗形状奇特的石块,这些石块慢慢地朝两人逼近。

  “啊……”就在胡威张嘴刚想喊叫的时候,一块冰冷的石块冲进嘴里,重若千钧地压住了他的舌头,满溢一嘴的鲜血,哽噎着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看到身边的江鸣口中留着鲜血,赫然塞着一块扁圆的黑色石块。鼻孔、耳朵、下体,一阵阵剧痛频频传来。伴着鲜血,石块像寄生虫般扭曲着钻入了这些孔窍,胡威的知觉开始慢慢丧失,两片叶子般的石头慢慢盖住了他的双眼。

  “剩下的八块塞玉,拿来……”“柳颖”阴冷怨毒的声音,这是胡威最后的意识,此时他的鼓膜已经洞穿……

  …………

  三日后,卖玉的老人被发现陈尸家中,死状恐怖,九窍流血,且被塞上了一种黑色的奇形怪状的石子。经法医鉴定,死因为心力衰竭,死亡时间为三日前。

  据老人的邻居刘大妈回忆,事发当日有两名学生模样的男子来找过老人,这两名男子在事发的前一天来老人家里买过一块玉。

  “就知道这俩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刘大妈忿忿地说道,“青天白日的也没下雨,两个大男人居然打着好大的一把黑雨伞,遮遮掩掩的怕给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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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瓶矿泉水

老刘生日,一帮胡朋*****又凑在了一起,借着高兴的饮子,大家都使劲的给自己惯酒。我喝不了太多酒,但高兴,还是比平时多喝了几杯。饭局散了,一个个都是东倒西歪的, 满嘴胡言乱语,钻到车里扬长而去。饭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一个人遥遥晃晃的往家走。酒精很快发挥了作用。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我已经人困马乏,看看表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我坐在楼门口的台阶上打算醒醒酒在爬楼,我住在7楼,平时几步就窜上楼,现在每走一步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     我用手勉强的撑着身体仰望着天空,这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周围的一切都在月光的普照下泛着白光。树叶被微风吹的发出一阵阵哗啦哗啦响声……这时银色的月空上不知道从哪飘来了一片黑云,很快把月亮藏在了身后,风停了,树叶安静了,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开始的光泽,一股寒气渗透了我的衣服,我打了个哆嗦。周围静的出奇,黑暗中我只能听见自己粗粗的喘气声。这样的环境下,让我想起了前几天看过的一个日本鬼片《咒怨》,枷椰子总是在这样的情况里出现。想到这里我有点害怕,打算赶紧上楼。正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楼道里传出来一中怪响。我被吓的退后几步,怪声好象从楼上传出来的,透过楼道的玻璃,我发现7楼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听上去好想是有东西下来,很笨重,很慢,还有铁器撞击的声音,随着怪声的越来越近,6楼的灯也亮了,接着是5楼的,4楼的,3楼的,2楼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呆呆的望着一盏盏亮开的灯,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三楼的灯一直是坏的,没人修今天怎么也亮了?鼻子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最后,一楼的灯也亮了,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楼道的大门。咔,门开了,一个自行车的前车轱辘了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我退了一下身,门慢慢全开了,我借着一楼走廊的灯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抬自行车下来。抬车的人主动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一听声音原来是我家对门住的李老师。我松了一口气。     李老师说:“小伙子,又喝酒多了吧?”     我说:“哦,呵呵,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     李老师说:“唉,你们年青人平时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给,我这有瓶矿泉水,你拿去喝了醒醒酒赶紧回家吧。”     说着递到我面前一瓶矿泉水,我本不好意思要,却发现自己的确很渴。遍接了过来。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干喝几口,矿泉水冰凉冰凉的。     我说:“李老师天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有什么急事吗?”     李老师说:“哦,你不说我到忘了,我是有急事,我先走了。”     说着登上自行车就走了,我还想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了,他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刮起了一阵微风,吹跑了黑云,月亮又像刚才一样普照着宁静的大地。看着手中的矿泉水,想想刚才自己被吓到的样子,很是可笑,摇了摇头,晃晃悠悠的上了楼。我上到三楼,灯却不亮,头还是很疼,我没太在意这些。好不容易到了家,我衣服也没脱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楼道里一阵哭叫声给吵醒,本想破口大骂几句,仔细听听好象是谁家出事了,门口好象还有很多人。我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个究竟,的确很多人站在我家门口,一个人拉住了我,我一看是我家楼下的王大妈。     没等我问是怎么回事呢,王大妈神秘兮兮的对着我耳朵小声说:“小张啊,这回你可倒霉了,你家对门的李老师死了,以后啊,晚上这楼道里可消停不了了。”     “大妈,你说谁?”我惊讶道。     “哎呀,这情景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你家对门,平时跟楼上楼下都不说话那个怪人,李老师。听说他是前几天出差去外地,一个人晚上去人家湖边溜达,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当时是深夜,周围没人,结果给淹死了。这不,今天才把尸体运回来,她老伴刚知道这事,哭的死去活来的……”     我楞在了那里,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喝了很多酒,后来碰到的不就是——李老师吗,这怎么可能!我一定是喝多了,自己在做梦,都是幻觉。我安慰着自己,赶紧回屋把门锁好。躺到了床上,一个东西被我压在了身下,我伸手去抓。     是那个剩了半瓶的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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