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胜发着抖道。 我呵呵一笑,一边出去让少爷帮我准备钱,一边道:“不不,你这五样东西,我给你五千元,你这青铜片我可不要,这是破烂。” 王全胜也点头,道:“是是,我给喝糊涂了。” 趁着少爷去准备钱的工夫,我就继续问他,这青铜片是什么东西? 王全胜说,那就是从水下那大东西上剥落下来的,二麻子让他也带一片上来,好找几个行家去看看。然后问我要不要,要的话,就送给我得了。 我对这东西很有兴趣,心想恭敬不如从命,就接了过来,这时候少爷拿来钱,我一张一张数给他,他拿过来之后又数了好几遍,才揣到兜里,我和他也一样,仔细查看了好几遍这些青铜小件,确定不是假货,也给揣到兜里。 王全胜一下子心情大好,舌头也利索多了,就叫着这顿他来付账,又叫着少爷上酒,我一看这家伙到底能喝多少啊,又上了一瓶白酒,一瓶汾酒。他这个时候已经把我当成知己一样,一个劲儿地给我倒酒,还说着,要不到他们那村里玩玩,随便把他家里剩下的那些也给买了。 我心里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但是我估计他手里的货还有不少,假如真的一千元一只地收下来,我这点破钱根本就收不了多少,便暂时把他稳住,等我先把手里的卖掉,再去吃他的存货,于是说等有机会的。你这些东西,我给的价儿算是高的了,主要也是为了留个下次的买卖,我买了以后,身上的钱也不多了,卖掉也赚不了多少钱,所以你家里的先留好,等我资金回来,我就到你家去买,你这事,你也别和你几个兄弟去说,到时候我给他们的价码,肯定得比你的低,我得给你介绍费啊,对不对? 王全胜点头答应,拍着胸脯说保证把东西给我留着,还给我留了个他们镇上的电话,说打这个电话找叫王全胜的就能找到他,到时候,他还请我喝酒。 又吃了一会儿,聊了些其他东西,王全胜说他从小就干这一行,算上今年,他几乎已经干了整整三十年。三十年来,奇怪的事情他也见过不少,在黄河里捞上来的东西,什么都有,说的难听点,光死尸,他就捞出来不下百具了。期间还捞到什么铁驼,铁马,就不要说了。 有时候他还能钩到活的东西,上年他就在黄河里钩上一只脸盆大的红毛乌龟,背上还刻在古代的字,后来他媳妇说乌龟长红毛是龙王爷的亲戚,就给放了,说来也巧,那年他们收成特别好,每次出船都满载而归,他媳妇说是龙王爷在帮忙呢。 (我听到这里,心说这老龙王还真闲,放着正事不干,帮你这里拣破烂,你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捞到青铜的地方,捞了那一次之后,他们就再不敢去了,这段时间黄河汛期就要到了,上游的调水坝放水,地方太深,水流比以前急多了,要不然,还能再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关于黄河里的古墓,他以前也听他爷爷说过黄河底有古墓的事情,但是自己亲自碰到,倒还是第一次,他以前还不信。一般道理,黄河每年沉积的黄沙是个天文数字,这底下的东西,怎么样也应该给埋在淤泥下很深才对,怎么会给他的耙子扒到,他就很想不明白。 王全胜很快又把两瓶酒干了,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付了钱起身告辞,要连夜回去,此时我已经恨不得他快走,不然他没醉我都得给他喝死,看他虽然舌头大,但是人并没有什么特别迷糊的感觉,知道这家伙是个酒缸子,就让他小心。送他出门。 回到饭店,少爷就给我使眼色,问我战绩如何,我也是心情大好,不过就是酒喝得多了点,让他泡了两杯茶就把这过程和他说了一遍。 少爷听了之后,就奇怪:“这黄河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是人给沉在那儿的?还是神仙给修的?” 我笑道:“黄河里自古就经常挖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史书里都有大量的记载,这并不稀奇……” 第四章 黄河古物的传说 其实黄河里的古物,我有过研究,历代打捞上来的很多,根据实际情况,可以分成四种: 第一种是地上文物,由于黄河的关系,埋入河道下的黄沙。 据历史记载,在1946年前的三至四千年间,黄河受到近1593次泛滥威胁,由于泛滥而令河道大改共26次。东华山在一千多年之前,还不是黄河河道,而是一片丘陵,不知道多少的历史古迹,都在那一次黄河改道中,给突如其来的洪流埋藏在滚滚的淤泥里。所以只要在黄河边上的县城,都有在黄河中打捞出古代器物的传说, 第二种是因为各种宗教仪式,给沉入河中的神器,古时候黄河两岸的人民,为了治理黄河水患,几乎什么招数都使遍了,其中使用风水秘术将镇河的铁牛铁马抛入滔滔黄汤里,这些东西有的从此不见天日,有的就被后世的人偶然打捞上来。 第三种就是沉船,黄河的淤泥里不知道多少冤魂,沉船无数,但是因为黄河水道到了下游才开始平缓,所有大的沉船一般都是被掩埋在黄河下游的泥沙里。所以这里的应该不是…… 第四种就是最神秘的,在很多地方,都在河泥中挖出过一些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无人知道这是什么,是什么年代沉下河的,是为了什么,比如解放前在黄河甘肃段,曾经在河滩挖上来一棵铁树,挖了十几米深,还是挖不出头来。后来一地主就叫人把这树给锯了,结果第二天方圆十里的树一夜间全枯死了。 这黄河底下的石台,应该是属于最后一种,但是砸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只棺材,我真的没有想到,如果石台内是一只棺材,会不会那一座石台,其实是一座古墓的墓室呢? 我陪着那王全胜喝得多了些,当天晚上也没和少爷说多少,约定明天再给他看我收来的东西,就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