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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人鱼
画家通过下水道,应该是想走到小时候的河边(故事背景设定为:画家家附近曾经有一条小河,不过在多年的城市建设中,逐渐干涸,画家走进的下水道其实可以直通原来的那条小河)。注意一个细节,片子的名字是mermaid in a manhole,而不是mermaid in a sewer,我想主要也是强调manhole的字面意思吧:manhole, man hole,人工的孔。因为作者很刻意地强调“人工”一词。画家在肮脏的下水道发现了可爱的人鱼姐姐,并能回忆其儿时的情景,人鱼姐姐原来是迫于小河的干涸被迫进入下水道生活。
画家决定把人鱼姐姐带回家中,他也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人鱼姐姐不会有好的结果。然而,虽然这样做,人鱼姐姐还是开始了全身的溃烂,“七彩的肿瘤”给人鱼姐姐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不可逆转的破坏。就在画家眼前,人鱼姐姐从天使娇容变成了驱虫爬满全身的腐败之物。这一切都在画家的眼前慢慢发生。然而无力改变一切的他最终也只能无力地哭泣。
面对腐烂的人鱼姐姐,画家的痛苦就和失去妻子时一样,在导演的安排下,他用刀邪恶地肢解已经失去的人鱼姐姐,就好像在寻找什么,是的,最终他找到人鱼姐姐腹中的胎儿。
又回到现实世界,邻居偶然发现画家家里的尸体,在警察到来后,尽头却展示的是被画家肢解的妻子。画家最终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至于和里世界的结合可能就是篇末警察发现的一片无法解释的鱼鳞。
之前,对整个片子的介绍已有了解,无非是导演以极其深刻的方式刻画环保问题,对于这点我觉得很明显。大致的搜索,却没有看到一篇很详尽的赏析评论,有点遗憾。电影讲究的是象征符号,排开导演必须做到的剧本的完整性,我们去看整个片子的符号,我想对整个片子可以做如下思考。
画家的妻子确实是在发现美人鱼之前1个月已经死亡。在剧本的完整性考虑,至于片尾,我没能想到较好的解释,也许多看几次能看明白。但当前,我只能认为那确实不是他的妻子,而是美人鱼变化而成。这就是本片我认为的最直接一个象征符号,美人鱼象征的是人最热爱的事物,在片中就是他的妻子。而且这个符号放在整个主题之上,象征着所有人类最珍贵,最热爱的事物:地球。片中提到的“七彩的肿瘤”象征这人类社会各色的现代工业,最终人鱼姐姐就死于此。
就这么简单?我个人觉得,当然不是,就像很多人会问的:那个孩子是谁的?画家为什么会肢解人鱼?其实,我们应该更多地去了解画家,画家其实也是个符号,他象征着那些最开始觉醒的人们,他们知道人鱼或者说环境或者说地球处于危机边缘,他们虽然很着急,却又限于能力,无法改变一切。人鱼姐姐要画家坚持画她,人鱼越是痛苦,画家越是痛苦,这也象征着“画家”这个符号所代表的人群的壮大(随着痛苦的增大而壮大)。画家之所以肢解人鱼姐姐其实真是他最痛的决定:寻找一切的根源。我们看到人鱼姐姐的溃烂便是从腹部开始,画家希望在那里寻找到一切开始的根源,只是他没想到,结果确是:婴儿。
画家看到这个,他完全绝望了,也完全明白了。人鱼姐姐的溃烂一切源于腹中胎儿。这也是片子的最后一个符号,婴儿象征人类自身。
在导演的眼里,世界的溃烂已是不可逆转之势,而他想让我们明白一切便是自己的责任,自己便是溃烂的根源。